临终作

寂寂青枫岸，萧萧白版扉。

端居常嬾动，偶出却忘归。

滞淹连春晦，层阴接夜分。

骁壶惟发电，愁栋但生云。

山径崔嵬不易行，扶摇直上午风轻。巩关西望河千里，一抹烟云绝顶生。

四合烽烟，更无閒地悲离黍。旧家池馆闭东风，呜咽淮流语。

海上红桑万亩。驾楼台、珠尘绣雾。吟壶一粟。戢影繁华，崚扃门户。

依然天子共朝臣，青史何须辨伪真。不向深山驱虎豹，焉能高阁画骐麟。

屠鹰烹狗非徒汉，焚籍坑儒岂独秦。千古休提尧舜事，君王若个不愚民。

翳其性之慎独兮，托其根在空谷兮。帝命专于南服兮，不与春荣相逐兮。

眇幽怀之谁陈兮，江离杜若与邻兮。湘累之佩可纫兮，或全我之天真兮。